我來台灣已經5 年了。
5年前我從印度到台灣,
第一年我住在中山大學的學生宿舍裡,
在我之前另外一位格西在這裡學中文的時候,
有位居士幾乎每天準備便當給格西吃,
這個傳承也傳到我身上,
那位居士每天送自己親手做的很大的便當來給我,
他會把裝滿熱騰騰飯菜的便當交給宿舍管理員,
再帶走我前一天吃完、洗乾淨的空便當盒,
我跟他沒有特別的關係,
他也只知道我是出家人,
來這裡學中文,
我就這樣吃了他將近一年的愛心便當。
在台北的幾個家
中山大學的學習告一段落,
從高雄搬到台北後,
我第一個住的地方在新店的中央二街,
這也是我除了西藏的家之外,
有別於寺院、學校宿舍,
第一個「家」,
後來又搬到捷運新店站附近,
從我的家到車站,
路上會先經過一個類似菜市場的街道,
每個禮拜六晚上,
有一些攤販會聚集成一個小夜市,
有位做刀療的阿姨,
我也被她用菜刀的刀背在肩膀、背上輕輕敲過,
有時候她會請我喝豆漿、奶茶,
後來阿姨搬到烏來了,
有時候我會想起她。
台灣很多這些小人物,
他們對我的親切和友愛,
讓我很感動。
當時除了在師大學中文,
我還有一些寫作和翻譯的計劃,
覺得住在離師大近一點的地方會比較好,
後來還是靠朋友介紹,
搬到信義區捷運後山埤站附近的老公寓。
這也是我在台灣的中心──
慧輪佛學講修會。
住在新店的時候,
我私人的物品非常少,
除了書和檀城上的擺設,
幾乎沒有什麼東西,
客廳的沙發,晚上拉開就當睡覺的床,
搬家到後山埤的老公寓也是朋友找計程車幫忙搬的,
我住在三樓,
一樓是間小小的雜貨店,
老闆娘看到我坐計程車搬家過來,
馬上拿了一包花生請我吃。
和菜市場吆喝聲安然相處
很多人聽到我住在信義區,
都說「哇!堪布,信義區是台北很貴的地方!」
其實我住的地方比較靠近松山五分埔了,
左右鄰居不像逛101大樓的人那麼時髦,
也沒有商業區的忙碌緊張,
有很真實的文化在這個地方。
我的家離菜市場很近,
每天一大早都會聽見一波波攤販做生意的賣力吆喝聲,
他們都用閩南語重複喊一些數字、
告訴客人「便宜!便宜」、「來買!來買」,
大概是聽不懂的關係,
這些聲音對在屋子裡的我也沒有什麼干擾,
這裡充滿生命力和溫暖,
做生意的戴著斗笠、長手套,有的推著小小推車,
大家的說話聲音都很大,
眼前這裡根本不像離101大樓很近的地方,
更多一點像我記憶裡的拉薩八角街。
我離開西藏10年了,
可以說過著飄泊不定的生活,
有時也會有難過的情緒,
但我在台灣受到大家的這些愛和照顧…
(節錄自堪布即將出版的新書<<金剛墨水>>(暫定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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